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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，韦恩先生，请问，同年4月15日凌晨2点到4点的时候，您在哪里呢？”
“家里吧，我猜？噢噢，我想起来了，的确应该是在家里的，我可是从年初就决定要好好休息了的，而且，那天可是个美妙的夜晚呢。”布鲁斯说完，脸上泛出一股暧昧的笑来，对着约翰眨了眨眼。
“可是这里并没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“你们又不信阿福的话，让谁给我证明呢。”布鲁斯嗤笑了一声。
约翰抬头看向对面那个看起来玩世不恭的人，一直觉得挺莫名其妙的，在他的印象中，他和这个男人只见过两次面，而就这唯独的两次见面对方所表现出来的亲近实在是令他有些窝火。他生气并不是因为对方的骚扰，而是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，似乎自己也同样想要与他亲近。
不仅如此，对方竟然还知道他的电话、地址甚至一些小喜好，这时常让约翰感到有哪里不对，却又下意识的认为这才是正确的，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不寒而栗。
特别是对方脸上的那种笑容，那种除了做戏和完美的微笑以外的那一抹深情……不，约翰坚定的认为，他真的不认识那个布鲁斯韦恩。
但他现在因为这件事情，脾气却越来越差，抽的烟也越来越多，弄得他的医生都开始警告他了。
因为一个变态杀手而给自己惹出来这么多不必要的麻烦，约翰现在只想将他快点送进监狱，为人民造福而已，不用客气，虽然他自己都不信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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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鲁斯？”布鲁斯将刚买好的东西拿在手中，压下自己头上的帽子正准备往回走的脚步顿了顿，踌躇了一会才转过身看向那个叫住他的人。噢，他当然认得出来那个人的声音，几天前那个声音低哑地在他耳边响了一夜，没理由记不住。
“约翰。”布鲁斯看着面前的人怀抱着一口袋的生活用品，好奇地嗯了一声。
约翰抬了一下手中的口袋，没有理会布鲁斯的好奇。“前几天你就那么走了，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。”约翰皱着眉，语气中有一点试探，他感觉自己的眉间纹更多了。
“噢，一夜情后的一走了之。”布鲁斯微笑着，那笑容毫无杂质，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。“那不是花花公子的标配吗？不过你还忘了一张签好名的支票。”
“什么？”约翰死死的盯着布鲁斯，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。
“我说了，你还忘了一张签好名的支票。”布鲁斯依旧天真的看着他，不依不饶的说“花花公子的标配。”
“没有支票。”约翰说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身上的怒火慢慢退去了。
“所以这不是花花公子的一夜情咯，放心吧，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布鲁斯对着约翰眨了眨眼晴，蓝色的眼睛反射着灿烂的阳光形成绚丽的光晕，约翰心里一阵悸动，全身的血液都因为他的话和眼睛开始沸腾升温。
“应该是我对你负责才对。”布鲁斯开心的笑了出来。“你太可爱了约翰，你难道没看见我留给你的私人电话吗？”
“并没有……那种东西。”约翰低头翻找着身上的香烟，以此避过布鲁斯的眼光，掩饰自己的窘迫“好吧，可能是被风吹走了。”布鲁斯点点头，眼光再次放在自己手中的东西上。
“我为我的不辞而别道歉，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？以此聊表歉意。”布鲁斯笑了笑，眼看着约翰紧绷的嘴角缓和了一些。
“不了，我还有事。”
“是吗，那真是可惜，离这里三个街区外的地方新开了一家餐厅，那里的小羊排和鹅肝酱简直就是人间极品，你真应该去尝一尝。”布鲁斯说着，对约翰眨了眨眼，一脸愉快的笑容。
“真的吗？”约翰问道，他们都明白约翰问的并不是那个餐馆是否真的那么美味。
“当然了，我是想……我们已经独处过那么多次了，却还没有真正约会过，前几天那个也的确更加倾向于一夜情的感觉，所以……如果你不介意跟我这个花花公子一起，顶着上报纸头条的危险的话。”布鲁斯作出一副踌躇的样子，想让约翰对他完全放下任何戒心。
“我当然不会介意了，那……晚上见？”
“那好，我会尽量准时的，你也可以督促我，如果你能找到我的小纸条的话。”布鲁斯抬起头，笑着搂过约翰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了一个吻，转身跑过了街角。
约翰看着他消失的那个拐角，深深吸了一口刚点燃的香烟。





“布鲁斯。”布鲁斯的手指顺着初春的风划过自己因为小跑而稍显凌乱地头发，抬头略带歉意的看向发出声音的人。
“你来晚了。”约翰坐在一个两人的小圆桌前，看着略显狼狈的布鲁斯。
他嘴角上扬，勾出一个浅淡的微笑。
“除了因为想要讨你喜欢而忽略了着装的时间这个理由以外，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，约翰。”
“真是受宠若惊。”约翰挑了挑眉。
布鲁斯坐下后，两人很快就聊了起来，当他们谈到约翰搬到歌谭的新生活的时候，约翰无奈的表情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“是发生了什么事吗？”布鲁斯试图压下身子来防止嘴角溢出的汤汁滴落在自己身上，一边伸出了手去够放在约翰那边的纸巾。
“没什么，就是一个女同事罢了，她好像对我有些……嗯……执着。”约翰拿起自己的餐巾，手臂横过整个桌面，轻松的擦到了布鲁斯的脸。
“是吗？”布鲁斯的眼睛转了一圈，嘴角挑起了好看的笑“她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玛丽，你们上次好像见过吧。”约翰收回手，随口说道。
“嗯哼，女孩子可是娇花啊，得好好呵护才行的呢。”布鲁斯对着约翰吹了声口哨。
约翰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，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硬。
“是啊，你一定很会做这种事吧，花花公子？”
“怎么，你吃醋了？”布鲁斯双手撑在桌上，笑眯眯的看着他。
“真是一个好设想。”约翰翻了个白眼。
“可是你要知道，现在跟我约会的可是你啊，约翰。”布鲁斯温柔的看着约翰，蓝眼睛里都是被刻意挑捡出来的柔情蜜意。





“嘿，美丽的女士，我能坐这儿吗？”布鲁斯站在那个女孩儿身边，逆光背对着盛夏的骄阳，得体的微笑着。这种状态下的布鲁斯鲜少会被残忍的拒绝，何况面前的女孩只有一个人。
“啊……当然，请坐。”
“谢谢，对了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。”
“玛丽，我叫玛丽。”玛丽坐在椅子上，一脸热情的做着自我介绍，象她这样的女孩子，的确会是那种紧缠不放的类型，更何况，其实她长得也不错，不过是一个beta。
“那你认识我吗？”玛丽像是被逗乐了，轻声笑了出来“你是在逗我开心吗？在歌谭，谁不认识布鲁斯韦恩？况且我们曾在一场聚会上见过面，不过你肯定不记得我。”
“抱歉。”布鲁斯也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，他们很快就热烈的聊了起来，直到最后，玛丽邀请了他去她家里喝杯咖啡。
“我可以吗？”“为什么不？”玛丽调皮的眨了眨眼“事实上，你真不应该这样邀请一个陌生的男人。”“well，老生常谈，况且，我对你也不是全然陌生，花花公子。”玛丽留下了一个诱惑的眼神，布鲁斯微笑着关上了玛丽家的门。
“所以……你是做什么的？”布鲁斯一边环顾女孩子的家，一边随意的问着。
“我是一名律师，就在市中心那边。”玛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，伴随着一阵玻璃相碰的声音。
“噢，我听说过，那可是哥谭最有名的律师事务所，看来你事业很成功嘛，那你的爱情怎么样？”布鲁斯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放工具箱的柜子。
“well，你应该还记得约翰康斯坦丁吧？他就是我的追求目标，虽然他还没答应，而且就他最近两个月的行为来看，应该是有了恋人了。”玛丽端着盘子，上面放了两杯煮好的咖啡。
“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。”玛丽低头将咖啡放在桌子上，语气里全是坚定和向往。
“是的，我当然明白。”布鲁斯站在女孩的背后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狞笑着举起了手中的电锯，女孩的尖叫还来不及发出就被凝固了。
肉被极速切开，肉渣飞到了布鲁斯的塑料雨衣上，全身都是血和肉，鲜血流了满地，地毯因为它的充盈而变的隆起。布鲁斯一直不喜欢开膛破肚，因为内脏都会掉得到处都是，不太好收拾。

“你知道吗？我听说，嫉妒会杀人。”布鲁斯将地上散落的肢体装进手中的塑料袋里，只留下女孩的头在最后。
“我原本还不信呢，嗯……现在却不得不信了。”
他嘴里絮絮叨叨的说出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的话，女孩的眼睛和嘴还是大大的张开，布鲁斯也就当她还是个活人那样，跟她聊了一个多小时——当然都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。
也许是过去一个小时里的动作太多，他有些累了，不得不停下来歇了一会才继续动手装袋。最后他看着玛丽的头叹了口气，嘴里嘟嚷着谁让你觊觎我的人的，真令人厌恶，一边把最后的东西收好，封好口子，看了眼那扇朝向后街的窗户，皱起眉犹豫了一会，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扔了下去，刚好落在路过的垃圾车里。
他有些心烦意乱，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。虽然这次处理得有些太粗糙了，不过布鲁斯懒得去想了，他等了两个月的时间才来找了这个名叫玛丽的女孩，还能想到收拾一下这里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呼，回家啦，谢谢你的招待哦，亲爱的玛丽。”布鲁斯抹了一把额头的汗，关上了玛丽家的门。
然后他就在一楼遇到了约翰。
约翰今天按照约定来到一个客户的家里了解案件情况，好不容易听他说完了一切早有记载的事情，确认没有什么隐情之后，奔波了一天的约翰决定回去睡个好觉。案件？管他的，反正只是一个瑞秋推下来的小案子罢了。
然后他就看到了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约翰向前跑过去，追上了布鲁斯，自己的恋人。